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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搜查别墅的结果出来了,现场只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没有发现任何囚禁痕迹,没有发现什么针孔摄像头。

并且监控录像显示,是我自愿跟着李宜勋上了计程车,前往那栋别墅。福安巷的邻居作证,曾看到我主动为李宜勋开门,她当时手里似乎还拿着礼物。六万块的转账记录是真实的,但李宜勋提交了一份聊天记录,声称我们是异国恋情侣,恋爱了一年,因感情纠纷我试图诬告她。那份记录来自海外聊天软件,警方无法验证真伪。

陈警官私下里对我们说:“季女士,目前证据薄弱,只有你的口供,验伤报告无法指向性侵害,证据链严重缺失。犯罪嫌疑人背景复杂,如果她反诉诬陷,你的处境会更糟。警方的调查会继续,但是进展会很艰难。”

程予今安慰我道:“别灰心,季瑶,立案本身就有威慑力,她不会再那么肆无忌惮了。我会帮你梳理所有可能的突破口,看能不能起诉她。你可以继续住在我那儿,别担心。”

晚上,客房里。她拿出笔记本,让我尽量详细地回忆每一次与李宜勋接触的具体时间、地点、细节,哪怕是最微小的异常。她将时间线一条条列在纸上。

“虽然现在维权受阻,但并非完全无望”

听着她冷静的分析,我绝望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微弱的依靠感。

我鼓起勇气,提出要付房租给她。我声音微颤,生怕她拒绝,又怕她接受。程予今沉默片刻,目光柔和地落在我身上,像是读懂了我的局促。她轻声说:“先记账吧,你现在没什么钱,等你状态好转,能工作了再还。”

我心里五味杂陈,既感激她的体贴,又夹杂着一丝羞愧,觉得自己像个无依无靠的累赘。寄人篱下的无力感沉沉压在胸口,让我连呼吸都有些艰难。

她似乎察觉了我的心思,笑了笑,语气带着安抚:“要不你帮我打扫房间、买菜做饭吧,算抵房租,怎么样?”

她的声音像一缕微风,轻轻拂过我紧绷的神经,疏解了些许压抑。我抬起头,对上她温暖的眼神,心底翻涌的情绪稍稍平复。我点了点头,从酸涩的喉头挤出一声“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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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的公寓,我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。她早出晚归忙于律所的工作,我负责打扫房间、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和食材,准备早晚餐。

深夜,她加班归来,我会留一碗温在锅里的汤;偶尔,她带回一块律所下午茶剩下的蛋糕,笑着说:“这个蛋糕很甜,尝尝看。”

她留意到我对超市等公共场所的恐惧。某天晚餐时,她轻声建议:“你可以在网上买菜让骑手送货上门的,或者送到附近的驿站。”

深夜我因为梦魇惊醒,在客厅倒水时碰到同样未眠的她,她从不追问,只是默默递来一罐蜂蜜:“泡点水喝,睡得会好些。”

有几次,在她查阅案卷时,会看似随意地提起某个法律条文对“持续性精神控制”或“跟踪骚扰”的最新司法解释,或者某个成功突破证据困境的类似案例。我知道,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:这条路尚未走绝。

这些微小的日常,像细密的针脚,缝补着我破碎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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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箱的食材快耗尽了。我不想再依赖网购,想去亲自挑选一些新鲜蔬菜。于是,我选在人少的清晨,走进了附近的超市。

拿起一盘羊肉卷时,我余光瞥到一抹银光──那枚熟悉的银色耳钉,在超市灯光下刺痛了我的神经。

羊肉卷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我甚至不敢弯腰去捡,急忙推着购物车就想逃。

李宜勋从货架后快步走了出来,挡住我的去路,低声道:“瑶瑶,我不会伤害你。我只是想远远看你一眼。”

我攥紧购物车的手柄,试图拔腿离开。她却拽住车身,力道不大,却让我无法动弹。工作日的超市人流稀疏,可我还是怕引起注意,只能低声警告她:“松手,不然我立刻报警了。”

她轻笑,眼神里带着一丝嘲弄:“你上次报警有用吗?”

我语塞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恐惧和屈辱在胸口翻涌。

她放缓语气:“跟我走,去个安静的地方。我有话对你说,关于你的家人。”

“你想用我父母威胁我?”我努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。

她的笑容意味深长:“我帮你弟弟解决了升学的事。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你爸。”

我僵住了,她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些,我从不怀疑。可是她这样做,是为了什么?

下一秒她就告诉了我她为什么这样好心。

“不过”她顿了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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